北宋程顥所作的《春日偶成》,寫出詩人內心的驕傲與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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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顥,字伯淳,號明道,世稱明道先生,北宋理學的奠基者,與弟弟程頤合稱“二程”,二者在理學發展史上佔據着重要地位,後由朱熹等理學家繼承發展,形成程朱學派。下面跟小編一起了解一下程顥所作的《春日偶成》吧。

詩歌發展到宋朝,大傢伙想想都灰頭灰臉的,覺得無法超越唐朝那種鼎盛氣象,一個個挺不自信,沒辦法,唐朝人太強勢,搞得後來的人都吃不起這碗飯了。於是乎,蝦走蝦路,魚跑魚道,各自想着法兒想開創個新局面出來。後來,大傢伙羣策羣力,劍走偏鋒,終於搞出來個名堂,這便是名傳後世的“宋詞”。

唐詩和宋詞成爲中華文化史上的兩座豐碑,至於楚辭、漢賦、元曲、明清小說,等等,與這兩個成就相比,還是相差那麼一點點的,這也就是影響所在,口碑所立。當然,如此也不可說否定了其他文學藝術的成就,比如元曲,也是很好的。

有守成還要有開拓,有傳承更要有創新,有繼承定要有延續……事物本來就是在不斷地發展中,才能得到一定的光大。如果一味抱殘守缺,等待事物的必定是慘遭時代的淘汰。

北宋程顥所作的《春日偶成》,寫出詩人內心的驕傲與欣喜

所以,人是不服輸的,不能輸的,也因此纔會創造出諸多的輝煌歷史,燦爛文化。

在唐詩強大的影響之下,後續者在學習中揣摩,在揣摩下總結,在總結裏創作,不斷地積極進取,推陳出新。每個時代,總有那麼幾個人物,會成爲天空之上,最閃亮的星星,照射出亮麗的光芒。

宋詩的華麗篇幅上,雖然整體上沒有唐詩那般璀璨,但是如果仔細地體味一下,就會發現,有許多詩作,即便是挑選出來,放到唐詩作品集裏面,也是能夠脫穎而出,不輸裏子,不掉面子。

畢竟,就像後來者趙翼所論:“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這個後生說的在理,他爲大傢伙“槓”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所以後來者要日日新,時時新,就會吸引大傢伙的目光。現在的網絡小說作家們在這一點上,算是所向無敵的鐵血執行者。

北宋程顥所作的《春日偶成》,寫出詩人內心的驕傲與欣喜 第2張

有些跑題了,還是來談一下今天的所要賞析的宋詩一首吧。今天我們來談談“程朱理學”創始人之一“大程”明道先生的一首七絕詩句

春日偶成

(宋)程顥

雲淡風輕近午天,

傍花隨柳過前川。

時人不識餘心樂,

將謂偷閒學少年。

時辰已經快要來到晌午,天上飄浮白雲,身旁輕吹微風;一路之上,鮮花在側,垂柳拂身,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河邊。碰到的路人怎麼會懂得本人此時此刻內心的快樂,恐怕都以爲老夫忙裏偷閒學那些無知少年,在放飛自我尋歡作樂。

本詩首兩句“雲淡風輕近午天,傍花隨柳過前川”,語句清淺,看來十分平淡,給人一種詩人已經完全沉浸欣賞美好景物的忘懷氛圍裏。前一句描畫詩人看到的眼前景物,正常;後一句用“傍”和“隨”字,既詳細點出詩人的得意忘形,也暗示一種“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自我誇耀,似乎在對人說:看吧,什麼豔花蒲柳,對於老夫來說,全是過眼雲煙。

接下來兩句“時人不識餘心樂,將謂偷閒學少年”,字面上意思,似乎沒有什麼差池,就是解釋的那樣。可是再仔細琢磨琢磨,就會拆穿詩人隱藏在背後的驕傲面目。前一句“餘心樂”,此三字是全詩的重點所在,正是因爲有他的存在,才能引出後面一句帶有傲嬌式的詰問:我並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怎麼可能像無知少年那樣去偷偷玩樂?

北宋程顥所作的《春日偶成》,寫出詩人內心的驕傲與欣喜 第3張

寫到這裏,有必要提一下詩人另外一個重要身份:“程朱理學”“洛學派”創始人。提到程朱理學,知道底細的學者,一般來說都對他有些看法。可能會有人對“理學”有點陌生,那麼我提一個詞語,大家就會恍然大悟。“人慾”!對,與“天理”相對論的“人慾”,此觀點就是有程顥程頤兄弟提出,然後在繼承者朱熹手中發揚光大。

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學者,不喜歡程朱學說?他們提倡“存天理,滅人慾”,某些方面有一定進步意義,比如認爲天理爲善,要揚善;人慾有惡,要懲惡。但因此而否定人本身的天性,強調“無人慾即皆天理”,實乃矯枉過正,顧此失彼。並且程朱過分宣揚封建倫理道德,提倡在家庭內形成像君臣之間的關係,對人性形成一種迫害,流毒甚廣,遺害無窮,造成諸多悲劇。程朱理學形成以來,基本上扭曲了原本在健康道路上發展着的中國倫理思想,因而走上一種充滿荊棘的小道。

既然“程朱理學”如此偏激,又爲何會成爲一種正統並流傳甚廣呢?諸位有學識的請看:“上下之分,尊卑之義,理之當也,禮之本也”。“君臣父子,天下之定理,無所逃乎天地之間”。看清楚了沒有,大家明白了沒有,他們之所以能夠如此“猖狂”,如此“輝煌”,因爲符合“廣大的”訴求,並且始終代表了“廣大的”利益。他們的“天理”,自始至終都代表着“皇權天命”的指導思想,以此用來給百姓的靈性戴上金箍咒。

基於此,便可以清楚理解本詩中,作爲詩人的程顥所謂的“餘心樂”到底是指代什麼了。原來,這天光如何明媚,這事物如何美好,對於另一個身份理學家程顥來說,都不過是可“傍”可“隨”之類。讓“明道先生”內心所感受着的快樂,是因爲他剋制住了因此而興起的各種“人自身的慾望”。這纔是理學家程顥他老人家的大快樂,一種與“偷閒少年”不可相提並論的“大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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