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解之謎:墓地陪葬爲何用20個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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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新源縣考古發掘、阿克陶縣克孜勒加依墓地考古發掘、哈密市亞爾墓地考古發掘、2012昌吉市努爾加墓地發掘、2012哈巴河縣加郎尕什墓地發掘、小河墓地出土紡織品的整理、和碩縣那音克墓地考古發掘、若羌縣米蘭遺址考古發掘新收穫、和靜縣工業園考古發掘、吐魯番市勝金口石窟考古發掘、和靜縣莫呼查汗水庫墓葬發掘、考古檔案資料管理。

最近幾年來,由於新疆的水利工程、牧民定居工程、西氣東輸工程等大項目越來越多,爲配合這些工程項目建設,考古工作也越來越繁忙,因爲必須趕在重大項目施工前完成搶救性發掘工作。在此次公佈的十二大考古成果中,有一半都是爲配合相關工程項目而實施的搶救性發掘。

未解之謎:墓地陪葬爲何用20個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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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考古人員比較憂慮的是,在最近幾年發掘的墓葬中,越來越多的墓葬被盜墓賊洗劫。在這次公佈的十二大考古成果中,包括新源縣考古發掘、阿克陶縣克孜勒加依墓地考古發掘等大都遭遇過盜墓賊。而在前兩年的尼勒克縣與和靜縣考古發掘的上千座墓葬中,沒有一座完整的大型墓葬。尤其是各墓地中較大型的墓葬,到目前爲止經過發掘的沒有一座保存完好,幾乎讓盜墓賊洗劫一空。

克孜勒加依墓地發掘出20多個葫蘆

“20%以上的墓穴裏都有葫蘆隨葬品。”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史前室館員艾濤說,去年在克孜勒加依墓地發掘出20多個葫蘆,而這也是新疆已發掘墓地羣中,一次性發掘出最多葫蘆的墓地。

“以前在新疆其它墓地,發掘出來的通常是陶器、銅器等,很少發掘出葫蘆,即便是發現也僅一兩個。”艾濤表示,葫蘆隨葬品是該墓地最具代表性的隨葬品。

克孜勒加依墓地位於崑崙山深處的葉爾羌河和恰爾隆河匯合處附近,周圍爲崇山峻嶺,墓地在恰爾隆河西岸高約20米的斷崖上,墓地本身爲坡度20至30度的荒山斜坡,周圍環境惡劣。考古人員抵達墓地,先要趟過河流,然後爬上懸崖。“古人爲何會選擇在這樣的地方修建墓地,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艾濤表示。

此外,墓地以南是當地人的一處聖地,它與墓地之間的聯繫也尚待研究。

據艾濤介紹,用於隨葬的葫蘆有的放置於棺外,有的放置於棺內,多有切割、鑽孔等加工痕跡,有的還保存有系葫蘆的繩索。在漢文化中,葫蘆代表多子多福,同時其形狀跟女人尤其是孕婦體形比較相似,“這是不是生殖崇拜呢?”艾濤說,這一切都還是一個未解之謎。

與大多數墓葬不同的是,這裏的墓葬並無固定方向,而是依山勢沿逆時針方向旋轉,大致上分層排列,墓葬密度高,目前已發掘102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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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墓地出土葬具來看,以四直腿箱式木棺和桶形棺最多,“這樣的葬具在樓蘭、和田、喀什莎車都發現過,箱式木棺通常被認爲是受漢文化的影響,會不會是曾經消失的樓蘭人向西遷移的結果?因爲從樓蘭考古發掘成果看,當時曾受到深厚的漢文化影響,葬具上都繪製有蟾蜍、老虎等紋飾。”艾濤推測。

從服飾上看,該墓地埋葬的死者多身穿毛氈製成的大衣(袷袢)、靴子以及棉布做成的衣褲,造型簡潔樸素,其上未見任何紋飾圖案。這與玄奘在《大唐西域記》中記載的唐代帕米爾高原地區人們“衣服氈褐”的情況是完全一致的。艾濤初步推斷這是一個貧民墓地,年代應在唐代前後,這是古樓蘭人西遷抵達的最遠目的地。

去年4至5月,爲配合新源縣基本建設,經自治區文物局批准,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對新源縣加嘎村、哈拉奧依、阿尤賽溝口3處墓地進行了搶救性考古發掘,共清理古墓葬14座,遺址約200平方米。

在阿尤賽溝口墓羣挖掘過程中發現一處青銅時代遺址,其文化性質與安德羅諾沃文化有着密切聯繫,這一發現對伊犁河谷流域文化的考古具有重要意義。“這也是伊犁地區近年來發現、發掘年代較早的爲數不多的遺址之一。”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史前室主任阮秋榮表示。

安德羅諾沃文化是中亞地區著名的一支青銅時代考古文化,其絕對年代在距今3000年至4000年之間。新疆地區近年來陸續發現多處安德羅諾文化遺存,其分佈主要在伊犁河流域、塔城、帕米爾地區。

據悉,分佈在阿尤賽溝口的墓葬數量衆多,其中不乏規模宏大的大型墓葬,本次發掘了其中3座,最大的墓葬封堆直徑有近50米、高3-5米,墓室規模均較大,長寬5米左右,深約4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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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阮秋榮介紹,在同爲安德羅諾沃文化遺址的阿拉木圖“金人墓”以及尼泊尼亞“阿瓦爾贊”墓地,曾分別發現8000多件和5000多件金飾品。而讓人遺憾的是,考古工作人員在發掘阿尤賽溝口墓葬之前,這些墓葬遭到多次盜掘,3座墓葬僅出土少量文物,有陶、銅、金、鐵、石器、珠子等。

在長期研究中國考古文化的英國劍橋大學考古學家JessicaRawson看來:珠子、金器和鐵器是草原地區中代表上層的“配套組合”。以此推測,阮秋榮認爲,阿尤賽溝口發現的大型墓葬應爲部落之中身份地位較高的“貴族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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