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的阿哥們如何接受教育?請老師花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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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的皇族教育,可分爲大內上書房、王府家塾、宗學與覺羅學三類。

大內上書房主要以皇子爲主,也有皇室近支王公子弟伴讀;王公子弟,除了少數進宮伴讀,大多是在府邸中接受家塾教育;宗學與覺羅學是官辦貴族學校,王、貝勒、貝子、公、將軍、以及閒散宗室的18歲以下子弟,除情願在家讀書者外,准入宗學;雍正七年(1729),滿洲八旗各設一學,總稱“八旗覺羅學”,各旗有生源定額,學成後可以參加鄉試、會試或針對八旗子弟的錄用考試,如中書、筆帖式、庫使。

小貼士:清太祖努爾哈赤的父親顯祖塔克世爲大宗,他的直系子孫爲“大宗”,束金黃帶,俗稱“黃帶子”。

塔克世的父親覺昌安兄弟共六人,俗稱“六祖”,對這些非塔克世——努爾哈赤“大宗”的伯、叔、兄、弟的後裔稱“覺羅”,束紅帶,俗稱“紅帶子”,族籍也由宗人府掌管,政治經濟上也享有特權。

由於問題問的是“王府的阿哥們”,下面我着重談一談王府家塾。

宗室近支王公子弟,除少數在宮中上書房伴讀皇子外,都在府邸中接受家塾教育。

王公貴胄請漢族名士教習子弟,始於入關以前。

禮親王昭槤在《嘯亭雜錄》卷六《紅蘭主人》中說:“崇德癸未(1643)時,饒餘王曾率兵伐明,南略地至海州而返,其邸中多文學之士,蓋即當時所延致者。”

饒餘郡王即努爾哈赤子阿巴泰,不但尚武而且右文,在戎馬倥傯的年代還網羅漢族文士進府教授子弟。安親王嶽樂承其家教,平素喜歡結納漢族文士,對子女教育也很重視。他在湖廣、江西一帶作戰時,還不忘蒐集日後可供子女學習和觀摹的書畫典籍,並且留心爲子女物色有學識的教師。其子嶽端的啓蒙教師陶之典就是在“三藩之亂”的後期由安親王從長沙軍中以車載入京師的。陶之典是湖南寧鄉人,詩文書畫都很有功底。其父陶汝鼎的詩、文、書法在明代頗負盛名,有“楚陶三絕”之譽。

安親王府網羅名士入府,使諸子女自幼受到漢族文化的薰陶,併成長爲才華橫溢的風雅子弟。嶽樂子瑪爾渾,自稱古香主人,著有《敦和堂集》。他畫的鐘馗,一直被大學問家孫星衍收集。其弟吳爾佔,號雪齋,也能詩善畫。嶽樂女六郡主,遠嫁蒙古,30歲即抑鬱而亡於草原,據說也是詩畫兼工。她曾畫一幅梅花,半株生機盎然,半株幾近枯萎,爲悲嘆自己命運不濟而作,引起時人的同情。另外如嶽樂子嶽端、堂侄博爾都,以及嶽端侄孫文昭等,都是康熙年間著名的宗室文人。

後人稱“康熙間宗室文風以安邸爲最盛”,

應是有感而發的。而這種風氣的養成,與阿巴泰、嶽樂兩代人延攬漢族名士授教子女的努力也是分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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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旗通志》記載:康熙十二年(1673)題準,王以下、入八分公以上、子弟年滿10歲者,於本府講讀經史諸書。二十四年又議準:宗室子弟,令延文學優贍者,在各府第精專學習。

清廷的倡導下,王公府邸開塾教學之風很快普及。王府家塾與民間私塾有種種不同。私塾的先生多爲落第秀才,所謂“冬烘先生”是也。家塾的先生則多爲名儒學者,或會試不第的舉人,應該說都有真才實學。

私塾一般設在先生家裏,家塾則設在王公府邸。換言之,私塾是學生去上學,家塾是先生來上班。

王公府邸家塾均有固定場所,如清季醇親王府,設家塾於任真堂(小書房),慶親王府設在契蘭齋(東書房)。在任真堂服役的人員就有6名:1名小太監,2名50多歲的老書童和3名專門侍候老師的人。他們的主要任務是:灑掃書房內外,給孔聖人上供;到大門口迎接老師,並攙扶到書房;上課時沏茶、打手巾把、迎送就學子弟往來廁所;給老師準備午飯和下午散課後的點心;最後把老師攙扶到大門口上了馬車爲止。

清朝的阿哥們如何接受教育?請老師花多少錢 第2張

王公子弟從七八歲起入學,直到結婚以後,家塾生活纔算告一段落。

王公子弟自幼受到“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一套道理的灌輸。臨入學前還要接受長輩有關尊重老師,用心讀書的說教。入學之日要舉行莊重的拜師禮。這種傳統一直保持到清末。溥傑先生在《回憶醇親王府的生活》一文中寫道:

到了開學那天,我們都換上上下全新的衣帽鞋襪,誠惶誠恐地跟在我父親(醇親王載灃)身後,來到了充滿神 祕氣息的小書房。只見有一位道貌岸然的老頭,頭戴瓜皮小帽,身穿藍袍青褂,迎到門口。我父親和他互揖一下,就你謙我讓地一同進入屋中,分賓主坐在中央磚炕上面。我們隨着進來,站在我父親的身旁。這時,我父親便恭恭敬敬地向我的老師趙世駿說了一番希望對學生嚴加督教的話,我的老師也惶恐而謙遜地說了一套才疏學淺、當盡力而爲的答詞。接着就開始了拜師之禮:由小太監把一塊摺疊式的藍布棉方墊放在老師的面前,我和我妹妹便依次各磕了三個頭,老師也帶着拘促而又高興的神情,退避到拜墊的右後方趴地還了三個頭。然後我們就在老師的率領之下,到孔聖人的神位前“先師後徒”地依次磕了三個頭。我們回到原位,站在炕桌前面斜對老師。老師摘下近視眼鏡,把眼睛眯成兩道細縫,打開硯蓋用毛筆醮上朱墨,在《三字經》上點圈了四句,教我們唸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這幾句書。到此,就算是完成了全套的開學典禮。”

溥傑先生的回憶,爲後人瞭解清代王府家塾開學時的儀節,提供了寶貴的參考。此外,王公子弟每天清早入學,先向孔子牌位作一個“上過鼻、下過膝”的長揖,再對侍立孔聖牌位一側的老師作個同樣的長揖。老師對學生則還一個“上及脣,下到胸”的短揖。

啓蒙階段先識方塊字(即單字,在兩寸見方黃色硬紙上由老師用毛筆寫好的字)。半年後改讀徐氏三種(即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和論語、大學、中庸等。在這中間,老師還將中國古代史從三皇五帝起作了簡短易懂的句子教給學生,邊讀邊記。

年齡稍長,滿語、滿文也是授課的內容,如書寫滿文譯本四書五經,以及公文奏對用語。

這部分教學內容,自然是由滿洲旗人文士擔任。

清初王公子弟無不勤肄騎射,延請滿洲師傅教授。清中葉以降,騎射課程形同虛設。從此,王公子弟整天正襟危坐,就在家塾這個刻板的小天地裏,過着“子曰”、“學而”的讀書生活。他們被禁止走出大門,去了解觀察另外一個天地。只是每年歲末,家塾照例“放年學”,使他們可以享受一段比較輕鬆愉快的日子。睿親王府的學房是在臘月二十四日放年學。這天中午,按時給先生開飯,與往日所不同的是,除增添四碟冷葷,以備佐酒之用外,還有一碗清蒸黃羊肉,以表芹敬之意。飯後宣告解館,就學子弟如釋重負,無異小鳥出籠。正月十九日以後,學房開館,子弟又開始新一年受着嚴厲束縛的讀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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