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過《沁園春·斗酒彘肩》:全詞顯得結構嚴謹,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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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過(1154—1206),南宋文學家,字改之,號龍洲道人。吉州太和(今江西泰和縣)人,長於廬陵(今江西吉安),去世於江蘇崑山,墓尚在。四次應舉不中,流落江湖間,布衣終身。曾爲陸游、辛棄疾所賞,亦與陳亮、岳珂友善。詞風與辛棄疾相近,抒發抗金抱負狂逸俊致,與劉克莊、劉辰翁享有“辛派三劉”之譽,又與劉仙倫合稱爲“廬陵二布衣”。有《龍洲集》《龍洲詞》《龍洲道人詩集》。那麼下面小編就爲大家帶來劉過的《沁園春·斗酒彘肩》,一起來看看吧!

劉過《沁園春·斗酒彘肩》:全詞顯得結構嚴謹,密不可分

沁園春·斗酒彘肩

劉過〔宋代〕

寄辛承旨。時承旨招,不赴。

斗酒彘肩,風雨渡江,豈不快哉!被香山居士,約林和靖,與坡仙老,駕勒吾回。坡謂西湖,正如西子,濃抹淡妝臨鏡臺。二公者,皆掉頭不顧,只管銜杯。

白雲天竺去來,圖畫裏、崢嶸樓觀開。愛東西雙澗,縱橫水繞;兩峯南北,高下雲堆。逋曰不然,暗香浮動,爭似孤山先探梅。須晴去,訪稼軒未晚,且此徘徊。

詞的上片寫他想赴辛棄疾之邀,又不能去。

“斗酒彘肩,風雨渡江,豈不快哉”起勢豪放,奠定了全文的基調。這三句用典。使風俗之氣變爲豪邁闊氣。這裏的典故,出之於《史記·項羽本紀》。這幾句是想象之詞,劉過設想在風雨中渡過錢塘江,來到辛棄疾的住所,覺得是一件特別痛快的事情。前三句起筆突兀,似平地而起的高樓,極具氣勢。

“被香山居士,約林和靖,與東坡老,駕勒吾回”。就在他要出發之時,卻被白居易、林逋、蘇軾拉了回來。“駕勒吾回”四字寫出了他的無可奈何。接着詞人概括三位詩人詩意,說明他不能前去的理由。作者把本不相干的三人集於同一場景進行對話,構思巧妙新奇,“二公者,皆掉頭不顧,只管傳杯”,林逋、白居易兩人只顧着喝酒,對蘇東坡的提議絲毫不感不趣。

劉過《沁園春·斗酒彘肩》:全詞顯得結構嚴謹,密不可分 第2張

下片開端打破了兩片的限制,緊接着上文寫白居易的意見。

“白雲天竺去來,圖畫裏、崢嶸樓觀開。愛東西雙澗,縱橫水繞;兩峯南北,高下雲堆。”自居易在杭州做郡守時,寫過不少歌詠杭州的詩句,其中《寄韜光禪師》就有“東澗水流西澗水,南山雲起北山雲”之語。這六句也是化用白詩而成,用“愛”字將天竺美景盡情描繪而出,給人以如臨其境之感。

“暗香浮動,爭似孤山先探梅”,詞人化用三位詩人描寫杭州風景的名句,更爲杭州的湖光山色增添了逸興韻致和文化內涵,再現了孤山寒梅的雅緻與芬芳.給人美好的想象。詞人筆意縱橫。雜糅了濤的特點於詞作之中,正是其創新之處,雖然沒有正面寫杭州之美,但卻使我們看到了杭州的旖旎風光。不同時代的詩人跨越了時空的界限.相聚一堂。他們的音容笑貌、言談口吻鮮活地呈現在我們面前,體現出作者豐富的想象力。

“須晴去,訪稼軒未晚,且此徘徊”三句順勢而出了,這裏“須晴去”的“晴”字,當然與上片的“風雨渡江”遙相呼應,可當作“晴天”講。但是,從詞旨總體揣摩,它似含有“清醒”的意味,其潛臺詞中似乎是說自己目前正被杭州湖山勝景所迷戀,“徘徊”在“三公”爭辯的誘惑之中。那麼,赴約之事,且待“我”“清醒”過來,再作理會吧!這樣理解,可能更具妙趣。這幾句也迴應開頭,使全詞更顯得結構嚴謹,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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