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母子,賈南風爲何如此看不慣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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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就連張弘本人,也難以把從前的自己和今天的自己合而爲一。難以想像,如果不是自己從前在東宮替癡呆太子起草過那些至關重要的奏疏判文,今天是否能如此受到皇后寵信呢?人生就像一場夢,奴才,貴臣,奴才,不同的身份、形象,會如此神奇地接二連三輪番出現。真讓人難以相信,這一個張弘,竟曾經是那一個張弘……全虧上天靈巧的操作和自己關鍵時刻的當機立斷,那一個,終於變成了這一個!感興趣的讀者和小編一起來看看吧!

同一具軀體,同一個肉身,因爲命運的不同而不同!

賈皇后(賈南風) 畫像

明明是母子,賈南風爲何如此看不慣自己的兒子?

賈皇后,這個外表粗劣的女人,內部有着一顆狠毒的心。但是,只要能望着她日益變得更寬大的、長着點點紅斑的臉頰,宦者張弘還是感到一種從別處得不到的安全感。

在這個毀滅和破壞的時代,誰最卑鄙、最殘忍,纔有可能生存得最長久。哪怕有一絲猶疑和柔仁,最後的結局,肯定是變成那些三宗五族都會胡亂倒伏在刑場上的鮮血淋漓的肉體……

對於普通人來說,當生活滿足了他們壓抑已久的慾望之後,往往會消融他們昔日的自負或者陰毒,人性會日益變得舒鬆、親切。但是,皇宮內院的這些宦者,即使軀體衰老的到來,也絲毫不能讓他們性格、心靈方面發生任何與從前迥異的變化。如同溼潤暗臺階暗處的苔蘚一樣,季節會改變它們的顏色,但改變不了它們的本質。

嗜血、殘忍、多疑,是宮內參與機要的宦者們共同的性格品質。

宦者,本質上是一種宮廷中寄生的動物。主子榮顯,他們就榮顯;主子一朝失勢垮臺,他們肯定身敗名裂。所以,往往說來,宦者們對於時世的思慮,遠比主子們更長遠,更悉心。

“皇后,如今楊駿已誅,汝南王、楚王又除,京城之內,無人敢掣肘,您自可肆意行樂,安享榮華……但據奴才觀察,皇后您時露憂色,想必還有心事……”張弘小心翼翼地說。

賈南風站住腳步,長長嘆出一口氣。“虧得愛卿你察言觀色,甚得我心……如你所知,我與皇帝,只生過一女,並無子嗣。如今的太子司馬遹,乃謝氏所生,非我骨肉。從長計議,這太子乃我的一大心病啊。”

太子司馬遹 畫像

“即使太子日後繼位,你尊爲皇太后,想必安享尊榮……”張弘如此安慰的話語,剛一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不久前被餓死的皇太后楊芷,也尊爲太后,由於皇帝不是親子,還不是照樣被賈南風虐待致死。“……皇后您春秋正盛,來日方長,日後肯定能生出男嗣。到時候,以嫡繼統,你和皇帝的兒子定會被推立爲太子……”

賈南風聞此言,臉上更添憂愁。“皇帝呆癡日甚,如今不能行房,哪裏還能和他生得出男嗣啊……我爲此日益憂心,太子司馬遹自幼聰明,倘若日後得立爲帝,福禍難測啊……”

明明是母子,賈南風爲何如此看不慣自己的兒子? 第2張

一臉憂色的賈南風,對於張弘來說,看上去又生疏又熟識。之所以生疏,是因爲驕橫跋扈的她很少對外顯示出如此擔憂之色;之所以熟識,是因爲對於這位陰毒的皇后來說,任何阻礙她肆意行事的東西,她都會處心積慮要加以清除。

張弘遲疑片刻,左右探視一番後,確信沒有旁人,低聲說:

“恕奴才死罪……皇后您大可恣意行樂,只要您能懷孕有娠,京城之中,普天之下,誰敢說您所生之子不是皇帝之子!”

聞此言,賈南風眼睛一亮,面色變得特別和悅可親。

這麼簡單的道理,忽然被一個宦者說出來,確實使得賈南風驚奇不已。她意識到,誅除楚王之後,她已經浪費了整整那麼長一段時間,爲了那麼多根本不需擔心的事情憂慮。如今,美妙的、恣肆任意的生活,將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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