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竑:明朝最剛文官,敢在朝堂上毆打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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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編給大家帶來王竑的故事,感興趣的讀者可以跟着小編一起看一看。

一:搶了土木堡慘案頭條的爆炸新聞

自從明朝正統十四年八月十五日起,土木堡慘案後的恐慌,就籠罩在人心惶惶的北京城:數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明英宗朱祁鎮淪爲俘虜。倉皇逃回來的明軍傷兵,隔三差五就在街上招搖。瓦剌大軍驍勇善戰的場面,北京城岌岌可危的流言,長了翅膀似的到處傳。

但“傳”到八月二十二日這天,一件更爆炸的新聞,卻瞬間搶了“土木堡慘案”的頭條:大明朝錦衣衛指揮使馬順,竟被一個叫王竑的年輕言官,當着滿朝文武的面,活活打死了!

話說這位馬順,那可是是製造土木堡慘案的大太監王振的鐵桿心腹。雖說作死的王振已經死在土木堡,可朝中餘黨勢力猶在,身爲錦衣衛指揮使,更是朝中高官們談之色變的狠角色。但就是這麼個狠角色,卻在二十二日這天,遭遇到了戲文裏都少見的血腥場面。

先是悲憤土木堡慘案的羣臣們,集體跑到午門要說法,錦衣衛指揮使馬順當着監國朱祁鈺的面耍威風,大咧咧跳出來呵斥羣臣。誰知沒呵斥幾句,竟被戶科給事中王竑揪住了暴打,幾下就打得喪失反抗能力。打紅了眼的王竑,竟抓住馬順用嘴狠咬,生生撕下馬順脖子上一塊肉!

本來還當圍觀羣衆的大臣們,這下更是燃爆,紛紛湊上去助拳狠踩,沒一會功夫,就把昔日凶神惡煞的馬順,活活打斷了氣。

這樁爆炸新聞,就是明朝歷史上著名的“午門血案”,意義更是無比重大:全程目睹慘案的監國朱祁鈺,這才刺激出滿身血氣,登基扛起了這艱難危局。事後以成熟手腕收拾殘局的大英雄于謙,也因此擔起了保衛北京的重任。“血戰”一場的文武官員們,更是放下了一切偷生打算,萬衆一心投入接下來的北京保衛戰。這場“血案”,堪稱是一場團結且挽救明朝國運的鬥毆。

王竑:明朝最剛文官,敢在朝堂上毆打錦衣衛

親手製造了這場“偉大斗毆”的王竑呢?也是瞬間紅透了大明朝。明朝中後期各地的地方戲曲裏,好些都以王竑暴打馬順的故事做素材,其英勇無畏的光輝形象,恰如弘治年間明朝首輔李東陽的那句深情崇拜:王竑犯闕雖愚憨,捨命臨危一丈夫。

不過,當擦乾馬順血跡的王竑,事後主動跑進宮裏請罪領死時,他昔日的同僚們,乃至剛被血腥鬥毆刺激過的監國朱祁鈺,瞧着這位王竑,情緒卻相當穩定:以他在土木堡慘案前的多年表現說,他不鬧這一出,那他就真不是王竑了。

二:文武雙全的青年英雄

雖說祖籍江夏,但生在甘肅河州的王竑,天生就是西北漢子的脾氣。以《河州志》記載,少年時的王竑在學堂讀書,讀到秦檜賣國的橋段就暴怒,一怒竟把課桌當場砸個稀巴爛。而教授他學業的老師,就是獲罪被充軍到河州的明初軍事家周璠。在這位牛人的悉心教導下,學業精進的王竑,練了一身韜略武藝。暴擊馬順的那幾招,以他的格鬥功底說,着實小意思。

而比王竑的拳頭更硬的,更是他從此堅守一生的理想:士當希汲黯朱雲!做官,就要做漢朝汲黯朱雲那樣,寧折不彎的硬骨頭官。

如此強硬風骨,放在土木堡慘案前,大太監王振專權的年月裏,遭遇也可想而知,多次被王振及其親信巧立名目惡治,“觀政”了好些年都不給官職。但王竑卻是絲毫不懼,王振每次作惡害人,就算與他無關,他也立刻跳出來怒罵。甚至王振攛掇明英宗北征,大軍即將出發的前夜,他還照樣追着王振罵。

如此強硬表現,土木堡慘案後揪着王振親信馬順暴打,自然毫不奇怪。也自然不出意外,先被景泰帝(朱祁鈺)赦免,又被于謙果斷提拔,升爲都察院僉都御史。打一架就連升了三級。

當然,如此“火箭速度”,也叫京城好些好事者暗地吐槽,嘲笑王竑不過是個靠打架刷聲望的投機者。但低調上任的王竑,沒幾天就又刷新大家的認識:先不動聲色間,就把瓦剌潛伏在京郊各地的奸細,快刀斬亂麻般的全揪出來,然後又提督北門防務,又是一頓迅烈整肅,把濫竽充數的廢物兵盡數淘汰,接着爭分奪秒練兵,很快就將守軍摔打得煥然一新——這人何止能打?辦實事也毫不含糊!

待到慘烈的北京保衛戰打響後,王竑抓緊練出的北門守軍,成了明朝守城部隊裏戰力最強悍的力量。犬牙交錯的戰場上,北京城哪處防線吃緊,王竑就果斷帶着北門守軍往哪奔,每次只要一出場,立刻把兇悍瓦剌騎兵揍得狼狽而逃。

特別是土城大戰上,當精疲力盡的明朝守軍,打到百姓都持磚瓦上城作戰的艱難地步時,正是王竑即使殺到,裏應外合痛擊瓦剌大軍,纔打贏了北京保衛戰裏,這最艱難的一場血戰。

而當北京保衛戰結束後,當一羣大臣們忙着爭功時,王竑卻又主動請纓,要求整頓居庸關防務。然後他在這殘破的居庸關上,又是一番暴風驟雨,把一羣多年喝兵血的驕兵悍將當場法辦。不到一年時間,就把這個明朝邊防的要地,整治得煥然一新。

瓦剌韃靼各部多次對居庸關的侵擾,都被王竑打的頭破血流。北京保衛戰前後,所有最難最苦的活,就這樣全叫他辦了個遍。堪稱于謙保衛北京的偉業裏,最爲得力的助手!

三:歷盡浮沉,忠心不改

如果說波瀾壯闊的北京保衛戰裏,王竑是僅次於老領導于謙的英雄,那麼北京保衛戰結束十五年後,即明朝天順五年(1461),命運卻把王竑,再次推到了一個類似的艱難重任上:挽救大明危局。

這之前的王竑,人生可謂七葷八素,揚威居庸關以後,又被景泰皇帝調任漕運總督,同樣做得有聲有色。可景泰帝去世後明英宗復辟,王竑昔日打死馬順的舊賬又被翻出,功勳卓著的王竑,竟被明英宗解職後押回江夏監視居住,之後的五年裏,一度受盡屈辱。直到天順五年,明英宗才幡然發現:不用王竑不行了。

因爲做了多年戰俘後,明英宗變了很多,但治國的水平,真沒變多少。這糟心的五年裏,北部邊防持續敗壞,瓦剌倒是衰退了,可韃靼又起來了,邊關照樣戰亂不停。

財政也出大問題,關乎國計民生的漕運,更是弊政叢生。眼看就要揭不開鍋,焦頭爛額的明英宗,這才又請出王竑,果然一出場就立竿見影:擔任“參贊軍務”的王竑,出手就在紅崖子莊痛擊韃靼,然後又一直鎮守到冬天,昔日囂張的韃靼竟不敢來犯——管你瓦剌韃靼,你王大爺還是你王大爺。

王竑:明朝最剛文官,敢在朝堂上毆打錦衣衛 第2張

整頓完北方後,王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明英宗調任漕運總督。這在當時明朝,堪稱最麻煩的火山口:漕運河務積弊成堆,年年虧空嚴重,百姓不堪其苦,幾乎到了誰做總督誰倒黴的地步。

但王竑剛一就任,當地百姓就慕名來圍觀,一路圍觀了好幾百裏。憑着這高人氣,重手整頓漕運的王竑,也是走一路抓一路,昔日漕運轉運太多負擔過重的弊政,幾下叫他一掃空。不到一年時間,明朝漕運就恢復正常,源源不斷給北京輸血。

這段時間,也是明英宗復辟以後,明王朝國計民生最艱難的幾年,其中最艱難的兩個苦活,更是王竑一肩挑過,終於叫臨終前的明英宗有驚無險熬過危局,把江山交接到兒子明憲宗手裏。操心費力的王竑呢?卻是再接再厲,先就任兵部尚書,爲明憲宗舉薦了韓雍等一批能臣。又整頓京城十二營,果斷法辦了八十多名將官,手把手重新整頓。終於叫這支昔日的鐵血勁旅,再度戰力重生。

而在做完了這一系列苦活累活後,長出一口氣的王竑,也爽快辭官而去。饒是朝堂上一百多名大小官員苦苦挽留,還是瀟灑回家歡度晚年,直到弘治年間,以七十五歲的高齡善終於家。

雖然很多人都惋惜,他沒有繼續大展拳腳。但從明英宗晚年國家崩壞的局面,到明憲宗時期國計民生“幸斯小康”的“成化中興”,爲明王朝的中興大業,這位兩度支撐危局的鐵漢,已經做到足夠多,足夠好。

說起明代的言官,好些後人津津樂道的,多是各種“閒氣”,但勇如王竑,卻證明了言官們的另一面:他們真正值得後人紀念傳承的,卻是用於任事的大丈夫精神,慷慨無懼的剛烈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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