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博物館狀元卷是怎麼被盜的?狀元卷被盜案案發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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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秉忠的狀元卷一直存放於青州市博物館,和東漢時期的“宜子孫”玉璧一起被稱爲鎮館之寶。這兩件鎮館之寶先後被當時的工作人員林春濤盜走,拿到膠州銷贓,因要價太高沒出手。當地公安部門經過8天9夜的追捕之後,終將兩件寶貝完璧歸趙。

青州博物館狀元卷是怎麼被盜的?狀元卷被盜案案發經過

牆壁上發現腳印 倆寶貝不翼而飛

趙秉忠的狀元卷由趙氏後人捐出後,一直存放於青州市博物館。狀元卷和該館1982年徵集到的一件東漢時期的“宜子孫”玉璧是鎮館之寶。

1991年8月5日,庫房管理人員到一級品庫查看保險箱的情況,突然發現兩個保險箱被撬,另一個被移動了位置,上面有一隻清晰的腳印。擡頭向上看發現,正對的石膏天花板被移動了一塊,並且破碎了一個小角,附近白色的牆壁上留下了一道蹬踩過的痕跡。可能有盜賊!管理人員馬上報告了青州市公安局和青州市政府。

一接到報案,公安人員立即趕到青州市博物館進行偵破。一級品庫室內,由於門和窗都是用鐵板密封的,在300瓦燈泡的照射下,加上雪白的牆壁,裏面一片通明,公安人員按照箱內的文物搬運清單,仔細地清查盤點每一件文物。點完兩個保險箱時,已接近下午一點鐘。這時,還沒有發現狀元卷失竊,大家暫停工作,先去吃午飯。

飯後回到一級品庫,庫房主任指着那個被移到牆角、上面帶有腳印的保險箱說,狀元卷和“宜子孫”玉璧就在這個裏面。保險箱打開後卻發現,狀元卷和“宜子孫”玉璧兩件一級文物都不見了。

發現狀元卷被盜後,公安局長與有關幹警立即在博物館的接待室內召開緊急案情分析會。分析認爲,博物館平時防盜措施嚴密,不僅警衛人員日夜值班,而且還配備兩條警犬。可是罪犯在作案時沒被值班人員發現,而且設在庫房內的報警器沒有報警。由此斷定:屬館內人員作案或內外勾結作案。

鎖定保衛人員 兵分三路查找

根據以上分析,當天下午5時,公安人員在博物館迎門大廳召開了全館人員會,向職工有所保留地通報了案情,希望同志們提供線索,配合公安部門追回文物。

會議只開了十幾分鍾,結束後要求女職工可以回家,男職工一律不準回家。

晚飯後,技術組由刑警隊副隊長溫樂亭帶領,繼續調查取證。內保科曹科長帶人繼續清點文物。各調查組立即開始與館內職工分別談話,瞭解情況,詢問每個人從8月2日到5日這幾天的活動情況。因爲8月2日下午保管部和辦公室人員還進入過一級品庫,統計過櫃子並在文物櫃子上貼過標籤。當時,三個文物櫃擺放整齊,沒有任何挪動和撬開的痕跡。因此可以確定,罪犯作案時間可能是8月2日下午5時至8月5日上午9時之間。

一級品庫內燈火通明,調查取證工作一直進行到次日凌晨1時30分。偵破人員在一級品庫房調查取證時,博物館保衛人員林春濤多次藉故進去觀看,表情很不自然,引起了公安人員的警覺,對博物館領導作了交代:林春濤有重大嫌疑,要特別注意他的行動。

林春濤,26歲,初中畢業,退伍軍人,曾在黑龍江軍區當過四年通訊兵,在博物館擔任保衛科幹部已數年,熟悉館內情況。此人平時經常遲到早退,與社會上一些遊手好閒的人多有來往,館領導曾多次對其提出批評。

天色微明時,突然有人向館領導報告說,林春濤不見了。公安人員迅速將其鎖定,展開了狀元卷失竊案的大追捕。

專案組兵分三路,分頭查找。然而4天4夜過去了,案件仍然沒有進展。

抓捕8天9夜 文物完璧歸趙

負責排查林春濤朋友的小組,得到一名職工提供的線索,8月2日至4日,有個叫朱華光的常到博物館來找林春濤。案件在抓到朱華光以後出現了轉機。

據朱華光交待,8月3日和4日,林春濤去了一趟膠州。林春濤很可能是帶了文物去銷贓!專案組立即調集人馬趕赴膠州。但是,根據有限的線索,在膠州找到林春濤,簡直如大海撈針。負責刑偵工作的副局長陳敏祥和刑警隊副隊長溫樂亭帶領專案組通過查找林春濤租用過的出租車,排查膠州的文物販子,查找林春濤在膠州的親戚關係。

他們在膠州轉了四天四夜,找了十多個村莊,先後抓捕文物販子6人。在審訊文物販子的過程中,意外地發現了林春濤岳父孫某的線索。

幹警們順藤摸瓜,來到距膠州50公里的平度蘭底鎮,在當地民警的帶領下,來到鎮上一個糧庫大院。看門的老頭說,孫某已好長時間沒來了,但他的女婿林春濤剛來過,當天去青島買摩托車,估計下午4時左右回來。

這個消息讓專案組大喜,陳敏祥立即指揮民警在屋內隱蔽,等林春濤回來時將其擒獲。

青州市公安局的幹警們奮戰了8天9夜,於8月13日將林春濤抓捕歸案,狀元卷和“宜子孫”完璧歸趙。

從三樓滑入  共盜竊三次

林春濤歸案後,態度比較老實,詳細交代了作案過程:一共偷了三次。共偷出文物21件。

林春濤交代,第一次盜竊大約在1991年4月底。文物庫房的一樓有兩道門,其中一道門的鑰匙林春濤有,是之前換門鎖時他私自留下的。可僅有一把鑰匙是進不去的。

博物館規定,保衛人員要輪流值夜班,一個保衛人員帶一名臨時工。由於只有一把一樓的鑰匙,林春濤便經常利用值夜班的機會窺探庫房。一天夜裏,林春濤發現第二道門的鐵柵欄沒有上鎖,心中暗喜。他支走臨時工,拉下報警器的閘,潛進文物庫,從一樓沿樓梯順利到了三樓,順着立在樓梯旁形同梯子的一輛大木推車爬上去,便觸及到石膏天花板。他將石膏板移開,用防火鉤鉤住吊天花板的框架上了天棚。在手電筒的照明下,他來到一級品庫上邊,再掀開石膏板,用防火鉤鉤住天棚,手抓鉤柄滑入庫內。他用螺絲刀撬開文物櫃門,取出“宜子孫”玉璧以及其他幾件玉器後,又把文物櫃門照樣弄好。然後,原路返回三樓樓梯口,蓋好樓梯口的天花板,又順着木推車下來,悄悄地走出庫房,簡直天衣無縫。

因要價太高 銷贓沒出手

林春濤將偷來的文物轉移到膠州,通過文物販子之手賣掉幾件。由於“宜子孫”玉璧要價太高,一時並未出手。

第二次行竊是5月初的一個深夜。他用同樣的手法,盜出了狀元卷和其它一些玉器,仍然沒被發現。林春濤攜帶狀元卷跑到膠州,找到文物販子,要價150萬元。膠州的文物販子一是拿不出這麼多錢,二是懷疑這狀元卷不是真的,覺得這麼本破書怎麼值這麼多錢,甚至還攜帶狀元卷跑到青州,找人打探虛實。就這樣,狀元卷沒有出手。

兩次作案都沒被發覺,林春濤第三次作案竟然在大白天進行。8月3日中午,全館人員都下班回家了,林春濤值班。他故伎重演,來到一級品庫的上方。因爲是白天,他手忙腳亂,把天花板踩破了一角,這才露出了馬腳。

最終,林春濤被判處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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