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公安三袁指的是那三人?“公安”文學流派的文學主張是什麼

本文已影響1.89W人 

公安三袁(又稱三袁)是指明代晚期三位袁姓的散文家兄弟,他們分別是袁宗道、袁宏道、袁中道。由於三袁是荊州公安縣長安裏(今中國湖北省荊州市公安縣)人,其文學流派世稱“公安派”或“公安體”。

明朝公安三袁指的是那三人?“公安”文學流派的文學主張是什麼

  人物關係

老大:袁宗道 老二:袁宏道 老三:袁中道

  人物傳說

明朝時,湖北有一戶姓袁的人家。袁家有兄弟三人,三兄弟非常友愛,而且他們從個個聰明機敏。但他們從小不自持聰明,打小便勤奮好學,對人更是彬彬有禮,深受鄉里喜愛。教書先生們都覺得袁家三兄弟是品學兼優的可造之才,於是,不遺餘力地將自己所學傳授給他們。因爲他們都是湖北公安人,史稱“公安三袁”。

得到老師們的厚愛,兄弟三人變得更加刻苦,對老師越發越感激、敬重,生怕辜負了老師們的苦心。老師們瞧在眼裏,樂在心裏。

一轉眼十多年過去了,兄弟三人都長成了大人,各自學有所成。先生們覺得:再沒什麼可教他們了。一天,先生們把三兄弟叫到面前,點着頭逐個看了一番,有點戀戀不捨的說:“是時候了,憑你們現在的學識,考進士應該不是太難的事。老師雖然捨不得你們,但不能耽誤了你們的前程。你們去吧。”袁家三兄弟苦讀十多年,盼的就是這一天,然而這時,三兄弟不由得想起那些和老師朝夕相處的日子。三兄弟心裏酸酸的,戀戀不捨,一拜再拜,很久才緩緩的離去。

不久,喜訊就傳回鄉里。這一年,袁家三兄弟都考取了進士。袁家一收到消息,上上下下都沸騰了,決定設盛宴慶賀。一切就緒,只等三兄弟回來,但左等右等總不見人,終於,兄弟們都回來了,連老師們也來了。原來,三兄弟約好直接趕到老師們家中,接老師們回來慶賀。

但此時,有一位先生正在家生悶氣呢,他叫劉福錦,是老三的啓蒙老師,由於時間太久,所以袁家對他印象不深,這次宴請,竟將他忘掉了。劉福錦見袁家請客沒有請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加上有人藉機挖苦他,他實在忍不住,便在一張白紙上寫了“高塔入雲有一層”這句話,寄給老三,意思是提醒他,有了今天的成就可別忘記了老師。老三打開一看,恍然大悟,連說:“失禮了,失禮了。”又急忙去找兩位哥哥商量。兄弟三人商定再專門請劉福錦先生一次,並重邀所有的師長、長輩作陪。

在送給劉福錦先生的請貼上,老三就劉老師的原話作了一首詩:“高塔入雲有一層,孔明不能自通神,一日爲師終生父,謹請先生諒晚生。”委蜿地表達了自己的歉意。酒宴那大清早,老三特意擡着轎子,去劉福錦先生家接他,劉先生假裝還生氣,不肯上轎。老大和老二在家得知此事,連忙步行趕到劉家。兄弟三人一起恭恭敬敬地邀請。這一來劉福錦先生大爲感動,忙扶起拜倒在地的三兄弟,上轎前去赴宴。

酒席上,師生們共敘往事,開懷暢飲,三兄弟對老師們一拜再拜,老師們滿面紅光,高興得合不攏嘴,拉着三兄弟連說:“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明朝公安三袁指的是那三人?“公安”文學流派的文學主張是什麼 第2張

  文學主張

公安派的文學主張發端於袁宗道,袁宏道實爲中堅,是實際上的領導人物,袁中道則進一步擴大了它的影響。公安派的文學主張主要是:

 ①反對承襲,主張通變

公安派諸人猛烈抨擊前後七子的句擬字摹、食古不化傾向,他們對文壇“剽竊成風,衆口一響”的現象提出尖銳的批評,袁宗道還一針見血地指出復古派的病源“不在模擬,而在無識”(《論文》)。他們主張文學應隨時代而發展變化,“代有升降,而法不相沿,各極其變,各窮其趣”(袁宏道《敘小修詩》),“世道改變,文亦因之;今之不必摹古者,亦勢也”(袁宏道《與江進之》)。不但文學內容,而且形式語言亦會有所變化而趨於通俗,這是因爲“性情之發,無所不吐,其勢必互異而趨俚,趨於俚又變矣”(袁中道《花雪賦引》)。因此,“古何必高?今何必卑?”他們進而主張:“信腔信口,皆成律度”,“古人之法顧安可概哉!”(袁宏道《雪濤閣集序》)衝破一切束縛創作的藩籬。

 ②獨抒性靈,不拘格套

所謂“性靈”就是作家的個性表現和真情發露,接近於李贄的“童心說”。他們認爲“出自性靈者爲真詩”,而“性之所安,殆不可強,率性所行,是謂真人”(袁宏道《識張幼於箴銘後》),進而強調非從自己胸臆中流出,則不下筆。因此他們主張“真者精誠之至。不精不誠,不能動人”,應當“言人之所欲言,言人之所不能言,言人之所不敢言”(雷思霈《瀟碧堂集序》),這就包含着對儒家傳統溫柔敦厚詩教的反抗。他們把創作過程解釋爲“靈竅於心,寓於境。境有所觸,心能攝之;心欲所吐,腕能運之”,“以心攝境,以腕運心,則性靈無不畢達”(江盈科《敝篋集序》)。只要“天下之慧人才士,始知心靈無涯,搜之愈出,相與各呈其奇,而互窮其變,然後人人有一段真面目溢露於楮墨之間”(袁中道《中郎先生全集序》),就能實現文學的革新。

明朝公安三袁指的是那三人?“公安”文學流派的文學主張是什麼 第3張

③推重民歌小說,提倡通俗文學

公安派重視從民間文學中汲取營養,袁宏道曾自敘以《打棗竿》等民歌時調爲詩,使他“詩眼大開,詩腸大闊,詩集大饒”,認爲當時閭里婦孺所唱的《擘破玉》《打棗竿》之類,是“無聞無識真人所作,故多真聲”,又讚揚《水滸傳》比《史記》更爲奇變,相形之下便覺得“六經非至文,馬遷失組練”(《聽朱生說水滸傳》)。這是和他們的文學發展觀與創新論相聯繫的,對提高那一時期民間文學和通俗文學的社會地位有一定作用。

公安派在解放文體上頗有功績,“一掃王、李雲霧”(《公安縣誌·袁中郎傳》),遊記、尺牘、小品也很有特色,或秀逸清新,或活潑詼諧,自成一家。但他們在現實生活中消極避世,多描寫身邊瑣事或自然景物,缺乏深厚的社會內容,因而創作題材愈來愈狹窄。其仿效者則“衝口而出,不復檢點”,“爲俚語,爲纖巧,爲莽蕩”,以至“狂瞽交扇,鄙俚大行”(錢謙益《列朝詩集小傳》)。後人評論公安派文學主張的理論意義超過他們的創作實踐,是爲公允之論。

相關內容

熱門精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