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子苦心鑽研帝王之術,爲什麼還是沒能躲過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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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韓非子,大家都會想到什麼呢?下面小編爲各位介紹一下此人的歷史事蹟。

韓非子是戰國末期不可多得的人才,就連秦始皇嬴政都十分欣賞他的才能。韓非子被稱爲是最懂得老子思想精髓的人,雖然他不是帝王,但深知帝王之術,從他的作品中就能看出,韓非子已將辯證法和樸素唯物主義運用至爐火純青。不過韓非子既然懂得帝王的想法,但最後還是被自己的同窗李斯給陷害,晚年死在了獄中。哪怕是像韓非子這樣的聰明人也沒能躲過小人的謀害,實在令人感到惋惜。

韓非子苦心鑽研帝王之術,爲什麼還是沒能躲過陷害?

(一)苦心鑽研帝王術

在戰國羣雄競相逐鹿中原稱王稱霸,各路辯士飛沫縱橫遊走辯說的時代,大中國的棋局在合縱連橫的陰謀詭計中不斷地被重新洗牌。而這時,胸藏萬言執政方略而又有些口吃的韓國公子韓非,卻不得不耐着性子著書立說,因爲他知道自己是長於文字而拙於言說的,他要想在這個混亂的年代爲自己賺取揚名天下的資本,就得靠著書立說來搏得名主賞識了。

而此時的韓國就像一塊肥肉,在諸侯爭雄的砧板上被攘來攘去。一直關注着祖國命運,巴望着參與重振韓國國威的韓非,在孤燈清影裏埋頭刻寫着竹簡。他希圖通過自己充滿着“術、勢、法”的治國理政的理念,能夠使韓國勵精圖治、富國強兵,也不枉了自己作爲韓國貴族的身份。

當他把這幾卷浸潤自己心血睿智的宏文呈給韓王安時,“仗在打、舞照跳”的韓王卻根本沒心思看,順手就撂到了冷板凳上。韓非熱臉貼到冷屁股上,無奈之下,只得任由這些竹簡在戰國之間輾轉流傳了。俗話說,牆內開花牆外香。

這些著作很快傳到秦國。

當秦王嬴政讀了韓非子寫的《孤憤》《五蠹》等之後,大加讚賞,不禁感感慨說:“要是我能得到此人,並和他一起探討治國之道,就是死也無憾了!”

事情就在眨眼間發生了變化,而韓非的命運從此轉折。嬴政覺得字裏行間的韓非,是個治國安邦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把這個人搞到秦國爲自己服務,豈不是錦上添花?於是,他下令攻打韓國,指明道姓地讓韓非來晉見。面對日益嚴峻起來的周邊形勢,韓王安不得不起用韓非,讓他出使秦國。

在秦國,韓非的超級“粉絲”嬴政先生,毫不含糊地用國宴招待了他,並放下手邊的事,和他寢不安席地商討治國理政之術,並把他作爲自己欲圖天下的知己,想讓他幫着實現“振長策而御宇內,吞二週而亡諸侯”的理想。無奈,韓非期期艾艾的口吃,使他不能向秦王盡訴自己的宏圖大略。

這種“相見不如想念”的巨大落差,讓秦王的傾慕轉瞬成了失望。

韓非子苦心鑽研帝王之術,爲什麼還是沒能躲過陷害? 第2張

(二)人最怕的是被小人惦記

然而,秦王連續幾天的召見韓非,已經急壞了被晾在一旁的李斯。要知道,李斯當初把韓非的文章呈給秦王的目的,僅僅是爲了炫耀自己這個同師授業的同學。韓非他能寫出這種治國宏文,那麼我李斯的治國本領也是可想而知的。

李斯恨自己爲了一點貪庇之功差點毀了燦爛前程,心下不由得對這個同學多了不軌之意。況且,李斯深知,韓非這種人是像“和氏壁”一樣的樸玉,待的有一天被髮掘出來,自己那點現世報的本領實在是難抵韓非那經世治用之術的。而這時的韓非,卻對秦國的這一王一相充滿了感恩之情,絲毫沒有感覺危難將至。

在這短暫的受幸之後,韓非文人的輕狂和自信開始顯現了。他想,自己雖然沒有蘇秦、張儀的口才說服秦王,但是他可以爲秦王獻一份“六合天下”的厚禮。只要秦王用了,那他就可以在秦國立住腳,之後就可以按着自己的理想建設一個法治的國家了。

韓非子苦心鑽研帝王之術,爲什麼還是沒能躲過陷害? 第3張

於是,他就上書秦王說,“現在的秦國幅員千里,雄師百萬,賞罰分明,天下不如。我想面見大王,和你面談縱橫天下的大計。如果您聽從了我的勸說,而六國沒有失敗,大王沒有成就霸名,那您就砍了我的頭,以警示那些爲您謀劃而不忠誠的人。”韓非就是這樣,爲取得秦王的信任,竟然偏執地做出不惜犧牲自己的祖國的舉動,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意味着什麼嗎?難怪後世的司馬光說他:這種爲了實現自己理想而絲毫不顧惜祖國的人,簡直是罪該萬死啊!

事情的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秦王沒有接見韓非,也沒有當面聽他的陳辭。

當韓非再次上書勸嬴政先伐趙緩伐韓的時候,李斯趁機向秦王進讒言,“韓非是有韓國王室血統的貴公子。現在大王您要吞併諸侯,如果重用了韓非,他最終會不顧秦國利益而一心保全韓國,這是人之常情啊!您現在不用他,卻讓他長時間呆在秦國,等把他放回韓國,他對秦國的情況已經摸的一清二楚了,這不是給自己留禍患嗎?不如找個過錯,借法律的名義把他殺了!(據《史記卷六十三老子韓非列傳第三》節譯)。

而當時的嬴政剛剛從韓國間諜鄭國案的怒氣中解脫出來,聽了這話說的入情入理,自然准奏。於是,韓非被下了大獄。不幾天,就讓李斯送去的毒藥給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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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死其實性情定

韓非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在戰國諸子中,他是死的比較冤屈的一位。然而,他的死,至少讓人明白了這麼幾個理:

首先,同行是冤家。

歷史把韓非的死大多記在“嫉妒狂”李斯身上,這至少說明韓非在秦國的存在動搖了李斯的根基。韓非懂的治國之道,卻忽視了生存之術。他到秦國,無形之中給李斯造成了威脅。原因是,出身同門,他比李斯又多些統治者需要的經邦致用之術。

也就是說,李斯玩的是小聰明,而韓非懂的是大智慧。本來,同門之下本無厚誼。這下,韓非妄自投到李斯的地盤,那自然就成了李斯的眼中釘、肉中刺。

再居同朝,韓非不會不明白,同朝之下本就明爭暗鬥,口蜜腹劍,怎可輕易將身家性命交於對手?而且,自己那麼急功近利,又口拙言非,哪能是人李斯的對手?

身爲同命,亂世之時,大家都是逐客,雖說患難見真情,但你韓非來了就可能會搶了李斯的飯碗。李斯也是靠着自己的真本事才混到這個位置上,你韓非憑着幾篇文章,就那麼受嬴政待見,不是擺明了跟人家李斯奪地盤嗎?

再次,同道當知止。

秦王喜歡的僅僅是你的文章,當政的決策權還是在他嬴政手裏。你韓非本就是韓國公子,是秦王把你弄到秦國的。你現在身雖入了秦國,但心是不是還在韓國那邊呢?你說你爲我嬴政要肝腦塗地,難保不是你居心叵測?特別是當秦王想進攻韓國時,你韓非居然讓人家先進攻趙國,之後再打韓國。

你這樣摯肘當政者的決心,不正說明你對韓國念念不忘嗎?不如一殺了之。

俗話說:逢人但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面心。你韓非和秦王之間,還僅僅是思想上引爲同道。嬴政打心眼裏並沒有把你信任到做股肱之臣的地步,你這樣掏心肝地爲人家想,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或者說是越俎代皰呢?你韓非既然在秦國看到自己的法家思想見用後產生的良好效果,就應該欣然而知足,不要自己再插手搞個親歷爲之了。

須知,理論和實踐之間,如果沒有具有政治頭腦與把握實權的強勢“操盤手”,是難見事功的。還有,聞世需有道。韓非本是個學究之人,對官場逢迎之術並不專長,但他卻深信自己的真心能打動政治家的野心,甚至不惜以叛變祖國的行徑作賭注,這就不免讓人懷疑你的真實動機了。以不擅長之術行聞世之名,只能是劍走偏鋒。

其實,拍馬也需要技術,非工於權術者不能爲。

拍馬也有禁區,論證“盜亦有道”可以,但絕對不能把盜賊之“道”的底細公之於衆。在戰國的紛亂年代裏,口拙的韓非只能做個徹頭徹尾的理論家,而要想讓自己的理論成爲治國之道,非有明主擇之用之不可。以韓非的身份,到當時的哪個國家,也不見得會被重用。

只可惜,到死,韓非也是睜着眼睛徒喚奈何啊!

還好,韓非畢竟是幸運的。他死時,法家思想已經在秦國取得了強大功效。僅僅在他身後兩年時間裏,嬴政就憑着這一套功用,一統中華。而且,他這套統治術逐漸成爲中國曆代帝王的御世心法、萬應靈符。他們明習孔孟經典,暗則沐手恭讀韓非帝王之術,把中國的封建政治演繹的成熟之至,竟苟延殘喘了二千多年。

由此看,韓非之死,也最終算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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